首战嫡兄(今日上架,日更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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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声怒喝,龙烨显然也想起这件事。夹答列伤虽然不知道花落晚究竟能不能帮他拉拢花思穆,但看目前这形势,他还断不能失了她这根线,便连连赔礼道:“小姐息怒,都是我那些不长眼的手下做的。”

    “既然不长眼,那还留着做什么?”花落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一个地方便就是青楼,上一世,为了帮月黎探得情报,她不惜委身青楼。最后,等她帮助月黎铲除那股力量的时候,他狠下杀手,一夕之间让月国都城所有青楼都消失了。当时,她以为他是怕她触景伤情,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可是后来想想,从那以后,哪怕他娶了她,却也从未碰过她,想来是认为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灭青楼,也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吧!

    龙烨虽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生气,却也不犹豫,立刻将守在门外的两名护卫唤了进来,冷声道:“方才二小姐的话你们可曾听到了?”

    两名护卫面面相觑,不过顷刻之间,便各自双手掐入自己的双眼,硬是将那双眼珠子给挖了出来峥。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明明已经痛得冷汗直冒,他们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那张惨白的脸上,兀自剩下两行血泪从空洞的眼睛里流落。

    龙烨的目光一直落在花落晚身上,却见她从始至终一派镇定,瞳孔中已不见怒色,但看见这么可怖的一幕,却连一丝惧意都没有,心下不禁对花落晚更加好奇。可是不管他如何去探寻她的心思都看不透。

    此时,花落晚已从一时的恼怒中缓过神来,她看都不看那两个自剜双目的侍卫,只是对龙烨说道:“既然是殿下的人将我带来这里,还请殿下做个安排。倘若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今日出现在青楼之中,那么就算家兄站到了殿下一派,落晚也自有法子让家兄倒戈。客”

    她这段话说得甚是无情,可偏偏瞳眸中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自信。这种自信让龙烨下意识的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

    心中虽然对此想法诧异,但他还是面不改色道:“小姐请放心。”

    说起来,今日将她带来觅春园的事也是他的主意。若是让别人知道花落晚曾出入青楼,怕是这辈子都要毁了,而他不过是想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庶女一点教训,吓唬吓唬她。所以一切都是秘密进行,这会儿将她秘密送走也并不难。至于这两个悉知真相的侍卫……他府上也是不需要两个瞎子的……

    龙烨看向依旧跪在地上,强忍着不出声的两名侍卫,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强烈的不屑……

    此时,正以为自家小姐走丢的酒心与灵浅正焦急地在花府门口走动着,当他们看到一辆陌生马车停在面前时,两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却见花落晚一脸淡定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5

    “小姐!”两人迎了上去,就差没喜极而泣了。

    只是,还不待她们开口,便听花娉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二姐,你不是早就走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话表面看似关心,只是那张漂亮的脸庞却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俨然是要以此大做文章。

    花落晚怎会听不出她言谈之间的冷嘲热讽,却是不露声色道:“听三妹这意思,莫不是一直在这里等我?”说着,不等花娉婷说话,便一脸神秘莫测道,“答应过三妹的事姐姐自然会做到,落晚保证几位哥哥一定会喜欢三妹送给他们的礼物,三妹你无需担心。”

    花落晚一番话说得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花娉婷更是一脸茫然:“什么礼物?花落晚你在说什么?”

    “咦?不是三妹你要我去替你寻找送给二哥三哥的礼物么?你不用担心,大姐这般大度胸襟,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是吧,大姐?!”说着,花落晚将目光落在花落晴的身上。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无闻的花落晴,此时脸色一片阴霾,那张精致的脸蛋虽然带着笑意,心里却死死揪着花落晚的话。听到她问起自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问道:“不知二妹替三妹寻了怎样的礼物?”

    “一个会让所有人都惊艳的礼物。”花落晚并不挑破,这样一来就更显得神秘了。

    花落晴嗤之以鼻,她就不信了,凭花落晚的能力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何况还是替花娉婷购置。

    想到这里,她收起方才冲动之下嫉恨的心思,脸上堆着似笑非笑的笑容道:“二妹的意思是去替三妹置办送给二哥三哥的礼物,所以才折腾到这么晚回府?”

    “正是这样。”花落晚轻笑。

    此时,已经彻底反应过来的花娉婷玉手一指,厉喝道:“胡说!我什么时候拜托你去帮我置办礼物了?休要拿我来当幌子。”说着,她面上染着一抹狰狞之色道,“我看你八成是去了哪个地方鬼混,忘了回府的时辰吧?!啧……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跟那三姨娘一样,不知检点!”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极难听的,就连一旁的酒心都看不过去,出声帮自己的主子辩解道:“三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小姐好歹还是花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酒心捂着被打偏的脸蛋,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却见那花娉婷怒斥道:“没有规矩的奴才!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说着,话锋一转,颇有指桑骂槐的语调,“是啊,我怎就忘了,一个常年幽禁的庶女能教出什么好奴才来!今日,我便来教教你这不懂规矩的丫头!”

    说着,便举起手来,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下,花落晚却猛地一把握住她扬起的手,脸上不愠不火,语气却是冷到极致:“花府的规矩可没有提到,我梦阁的丫头还需要劳烦妹妹来教导吧?”

    花娉婷本是想反驳,但视线对上那双冰冷如利刃的瞳孔时,心中赫然一阵颤栗。那目光太过无情,仿若只看上一眼,便能将她千刀万剐,让她由心底产生一种惧意来。

    也正是花娉婷愣神的功夫,花落晚已转身朝着马车里的人说道:“齐姐姐,今日让您见笑了,天色已晚,便不请您下来府上一坐,改日落晚必将登门拜谢。”

    “落晚,你我之间又何须客气呢。”马车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继而便见帘子掀开,露出一张精致华贵的容貌来。

    花落晴猛然一怔愣,她也出席过不少贵族官宦世家的宴会,这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大诃后宫,掌权的是皇后慕容氏,底下便是深受皇宠的四妃——贵妃、惠妃、德妃、丽妃,而这位齐小姐,便就是丽妃齐氏的侄女,齐国公的嫡女齐幽兰。

    看齐幽兰对花落晚的态度过于友好,显然两人交情匪浅,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花落晚是如何勾搭上齐幽兰的。

    只是,如果花落晚今日一整天都是和齐小姐在一起的话,只怕就算是说到父亲那,花铭宥也会因此而高兴的。

    齐国公在朝中态度一直处于观望状态,若是花家能与齐家交好,那么日后放眼整个朝堂,谁还敢与他们为敌?

    花落晚和齐幽兰匆匆告别之后,那齐幽兰便趁着夜色离去。花落晚冷冷扫了眼呆站在一旁的二人,冷笑道:“不知大姐三妹可还有事?没有的话,落晚该回房了。”

    闻言,花落晴一脸窘迫,瞳眸中却透着深深的恨意。打死她也不信,花落晚是与那齐幽兰叙旧晚归,这里面八成是有什么秘密。而她,一定会将这层秘密给挑破!

    “大姐,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看着花落晚的背影,花娉婷很是不甘道。

    然而,花落晴却只是瞧了她一眼,脸上已带着不信任的打量。虽说花落晚的话不可全信,但她这三妹未必不是心怀鬼胎,想要趁着二哥三哥回府的机会骑到她头上去。想到这里,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冷了几分:“三妹觉得不甘心,那就自己去教训教训她呀。”何必赖着她,脏了她的手?!对,她一定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来毁了花落晚,到时候渔翁得利。

    花娉婷不明白大姐为何突然这般变脸,但见她一脸不开心,便将想说的话一股脑全咽了下去……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去了净香院给老夫人请安,她摸准了时间,一进去果然看见花思穆端坐在老夫人身边。彼时,他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正捏着一枚白子,脸上温润如玉,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轻轻那那枚棋子搁在棋盘上,清冷的嗓音柔柔荡开来:“老夫人,您输了。”

    “你这孩子,就不知道让让我这个老人家么。”老夫人嘴上带着一丝嗔怒,面上却是挂着笑意。看见花落晚站在下方,便就朝她招了招手道,“晚儿,快过来帮我看看。”

    花落晚听话的上前,却听花思穆饶有兴味道:“老夫人,您这可是给二妹出难题了啊。这棋局下到现在可已经是死局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老夫人似是回过神来,脸上有了丝尴尬,却是嗔了他一眼道:“我不过是让晚儿过来帮我瞧瞧下一局要怎么赢你。”这话说得极为心虚,刚刚不过是一时失言,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花落晚并不曾会下棋。

    听到这话,花思穆只笑不语,却见花落晚一脸专注得盯着那棋盘。他不禁有些好奇,难道这丫头竟能破了这死局不可?

    正疑惑着,便听花落晚笑道:“老夫人,其实要反败为胜并不难。”

    “喔?你能破了这局?”老夫人一脸欣喜,就连花思穆都一脸不相信地看了过来。

    便听花落晚捏起一枚黑子,一边将它落在已经塞得满满的棋盘上,一边说道:“大哥,请吧。”

    “二妹,你这可是找死啊。”花思穆不解,花落晚这棋子一落,这一大片黑子可都没了,这种自杀式的下棋方法他倒还是第一次碰见。

    可是,面对他的提醒,花落晚只是微笑,并没有将棋子收回的意思。这让花思穆不免好奇,便就顺着她,将那一片黑子通通吃掉。这一吃,原本满档的棋局一下子清明了起来,让花思穆惊讶的是。那等于自杀的黑子牺牲掉一大片,却让其他棋子都找出了一丝活路,虽然他还占着上风,但明显这已不是一局死棋。

    “置之死地而后生,好棋!好棋!”花思穆面露欣赏之色,便也不敢再轻敌,认真思量着下一步的走法。

    说到下棋,花落晚还真不会。只是在月国那几年,她步步为营,为月黎登上帝位铺下一步又一步的棋子,早已深谙其中的道理。只要有一丝希望,那便不会绝望。

    这盘棋,花落晚下得很没有章法,却每每在险境之中求生,一番僵持下来,虽然不能赢,却也让花思穆无法彻底堵死她。看得他连连诧异,棋探人心,花落晚的棋下得这般诡异,那心思又该是何等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