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争是很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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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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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鸟们担心的装甲车问题最后还真不是问题,两个装甲兵一直在马路旁卡着时间——据装甲兵说,这是他们前辈们留下的经验,看着装甲兵将一团火药在车厢内点燃后驱散了酸味,叶战真的相信了装甲兵的说法。

    再次启程的装甲车内,重新调整状态后的菜鸟们,在叶战的有意引导下,被迫头谈论起了枪决的情形。

    “我当时开枪之后看着尸体倒下,然后红的白的混合着流出后,我当时就想晕过去,但又一想,特么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万一哥们晕倒了,人家背后怎么笑话地狱部队?所以我咬着牙坚持着,第二次开枪后我倒是感觉就那么回事了,反正都是死囚嘛!”赵恒斌在那自吹自擂的炫耀着。

    “我看你吐得挺麻利的嘛!”肖建勇不屑的还击。

    “你以为谁都像叶老大一样变态?这货就是个牲口!本来好不容易压住了呕吐的欲望,但你们吐的稀里哗啦的,我看着能好受吗?好兄弟有难同当!我当然要陪着大家!”赵恒斌在那无耻的卖弄,终于惹起了众怒,菜鸟们在肖建勇的带头下,狠狠的将赵恒斌狂揍了一顿。

    叶战看着自己苦心营造的回忆气氛被破坏,只能冲上去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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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揍的满身痛苦的赵恒斌可怜巴巴的最后一个下了装甲车,其他菜鸟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更衬托出他的萎靡,不知情的中校看着奇怪的菜鸟队伍,暗想难道这批菜鸟就这么厉害?素质这么高?

    看到中校在等着自己一行人,菜鸟们倒是感觉不好意思——别真拿武卫军中校不当军官,人好歹是个大队的老大呢。

    “您好长官!向您致敬!”叶战朝中校报道。

    中校笑眯眯的望着这群菜鸟,笑着道:“恭喜你们完成了你们的初试炼!听说你们又获得了三天假期?”

    “是的长官!”

    “真是一个好消息!你们的长官离开的时候,希望我能和你们谈一谈,所以,如果小伙子们有空的话,请跟我来!”中校邀请道。

    中校姿态都放了这么低,菜鸟们哪个托大?话说,帝国的军官真的很值钱的——含金量相当高,还是那句话,你真敢拿中校不当军官的话,你会知道什么叫尊敬长官。

    菜鸟们跟着中校来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会议室中有一名上尉参谋和两个勤务兵在等候。

    “坐!”中校坐下后示意菜鸟们坐下,然后示意参谋打开魔晶投影仪。

    一张被砍掉脑袋的照片放大后直接出现在了幕布上。

    菜鸟们看到这一幕,胃部又开始痉挛——所幸能量水有一定的抑制呕吐的功效,菜鸟们没有再出丑。

    “看这张照片!”中校很沉重的说道:“照片中无头的战士名叫石兰吉,是我们大队的一名战士。三年前的某个夜晚,他在执勤的时候失踪,五日后被发现了失去了头颅的身躯。”

    中校说完,幕布上的图片再变,这一次,是两名被子弹击穿了身体的战士,前胸拳头大的伤口触目惊心。

    “照片上的战士也是我们大队的,三年前牺牲的——他们的老父亲回来领骨灰的时候问我,他们的儿子有没有杀死敌人!有没有给帝国军队丢脸!”

    “照片上的废墟在没爆炸前,是一处商铺,我的三个兵为了抓敌,冲了进去,然后就发生了爆炸,他们尸骨无存!”

    “这个兵,他叫叶羽。”中校说的时候望了眼叶战,沉痛的说道:“两年前,他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奉命拦截歹徒,结果遭到了伏击,他掩护战士撤退,当援兵抵达后,只找到了几块被炸碎的铭牌——据俘虏说,他为了完成任务,选择了装伤,趁敌人过来,引爆了炸药。”

    ……

    中校用沉痛的语气诉说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毫无意外,这些照片都是这个武卫军大队十多年来牺牲过的战士,其中有军官也有小兵。

    但他们都为国捐躯了,倒在了这片他们守护的土地上。

    菜鸟们再也没有那种呕吐或者不适的样子,反而一个个怒火中烧,却有沉痛辛酸。

    就像中校小说,他们中,最年轻的仅仅才17岁啊!

    “这就是军人的宿命!”中校站了起来,望着这群年轻的菜鸟,“或许你们从军前,看到的是军人的威武雄壮,是军人的帅气逼人,是军人的光芒万丈!但现在,你们是否明白,帝国的军人——一直在死亡边缘行走着!生或者死就在一瞬间。”

    “今天你们执行命令,杀掉了罪大恶极的死囚,明天,你们可能执行命令,杀掉破坏帝国安宁的歹徒!后天,你们可能执行命令,在战场上,杀掉素不相识却同样肩扛着荣誉和责任的敌人!”

    “三天,留给你们三天时间,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因为你们更不同于武卫军,你们选择的路将会和死亡为伍,和死亡争锋!胆怯或者害怕是人之常情,你们还有最后的选择机会——错过之后,你们的放弃,只有一个下场,按逃兵论处!”

    中校说完,便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死一般的静,菜鸟们茫然的望着那一叠图片,然后又茫然的互相对视——今天他们其实很脆弱的,从执行枪决任务到现在受到的精神冲击,这一切,让他们茫然。

    叶战很快从寂静中明白了来自老鸟们的一系列心理攻势——老鸟们从没有放弃过淘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该死的淘汰做铺垫。

    尽管叶战明白了过来,但他没有说破,而是选择沉默——战场是个容不得丝毫虚假的地方,哪怕一丝的虚假,都会被战场检测出来,而代价,就是生命。

    今天他可以为菜鸟们挡过一次,但以后呢?战士心灵上的漏洞是最可怕的,可怕到付出的代价很可能就是一个班或者更多的战友为其陪葬。

    默默的等待着战士们的抉择,叶战却不由想起了自己,自己真的心灵上没有漏洞吗?

    “当我踏上那辆开往新兵基地军列的前,我父亲对我说,徐家的人,没有孬种!选择了军队,那就含着泪,也要对得起这身代表着荣誉和使命的军装!”徐晨阳站了起来,坚定的说道。

    “我们的使命和荣誉就是我们的天!既然成为了军人,那么我们就去守护这片我们热爱的大地,哪怕埋骨沙场!”赵恒斌庄重的完成了自己的蜕变。

    ……

    菜鸟们一个个坚定完成着自己的蜕变,叶战看着他们的坚决,不由笑了。

    韦立新望着战友们,吞吞吐吐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昂……”不好意思的望着队友们,韦立新咬牙说道:“如果我阵亡在战场上,你们能不能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叶战恶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韦立新脑袋上,“滚一边去!”

    菜鸟们纷纷大笑,笑着笑着却伸出了拳头,撞击后大吼:“帝国威武!帝军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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