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南杉Belor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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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店里面,就看见中央一个玻璃柜里摆着一条主色为紫色的丝绸长裙。双肩无袖设计,只是手臂两侧有黑色的长条轻纱下垂、v字领口稍显松垮中间修腰、然后下半裙身自然地下垂把人体模型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星星点点的假钻点缀在腰间。深邃的紫色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尤其摄人心魂。欧阳诩看着袁酒酒早就看呆了的样子,苦笑的叹了口气走到店里唯一的销售员面前说:“让那个女生试一下吧。”见销售员还想说什么,欧阳诩拿出一张镶金边的黑色磁卡说:“我知道是非卖品。不过有这张卡就可以试穿了吧。”冰霜般的语气让销售员打了个寒战,唯唯诺诺地说:“好,现在马上取下来给那位小姐试穿。”

    换上了裙子,就连心里不爽的欧阳诩也感到了惊艳。就像这条裙子是为酒酒量身定做的。当站在镜子前的酒酒沉醉在那条裙子的时候,欧阳诩再次把销售小姐拉到一边:“待会把裙子包好。如果你老板问起就跟他说那条裙子已经给了那个女生。把原话带到你就不会有事了。”看着销售小姐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欧阳诩忍着心中的怒火把那张磁卡往桌上一扔:“再不行,把这张卡给他,他就知道了。”感受到说话者的不耐烦,销售小姐小心翼翼地接过磁卡咽了咽口水帮酒酒包好裙子。

    终于从兴奋中回过魂来的袁酒酒蹦跳着走到欧阳诩面前说:“你让人把裙子包起来了?”欧阳诩看着袁酒酒兴奋得有些红潮的脸蛋,微笑着说:“嗯,那条裙子很适合你。而且你也很喜欢不是吗?”酒酒挠挠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哈,那就谢谢啦。嗯,诩,你看这样好不好?当不成情侣当兄妹吧?我蛮想要个哥哥的。”“不行!”欧阳诩想都没想就说。酒酒被他激动的样子吓到了,连忙说:“开玩笑而已,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怎么可以当兄妹呢,那样连妄想的资格都没有了。至少,在你和语在一起之前就让我在多一些妄想的时间吧。看了眼手上装着礼服裙的袋子,欧阳诩心中苦笑:语真的是很在意酒酒啊,这裙子是特意为她设计的吧……

    “现在去挑给姐的生日礼物吧。”欧阳诩笑容可掬的提议道仿佛刚刚的对话没有发生一般。酒酒自然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早点说明白只会越积越深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连劝退的机会也没有。

    “好,我挑礼物你付钱怎么样?”酒酒促狭的笑着。

    “嗯……看看我的钱包还是够用的。不够就把你抵押在那呗。”两人说笑着一路逛下去一直逛到天黑才各自回了宿舍。

    难得几天时间酒酒都乖乖地呆在教室里上课,欧阳诩也极有耐心的陪着酒酒一起上课。

    周末。收拾好东西正打算离开,一旁的欧阳诩就说:“明天晚上记得穿那条裙子。”酒酒愣了愣,随后笑笑:“好。”心里则是冷汗淋漓,如果不是欧阳诩提起恐怕她明天会一直宅在家里……

    “你说什么?”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殷翌语冷眼看着一脸彷徨的销售员。可怜的销售小姐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张磁卡说:“有位先生让我传话:那条裙子已经给了那个女生。而且,他还让我把这张卡给您。”殷翌语拿过那张磁卡,挑眉看了一眼收进口袋里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了。”然后走人……

    诩这家伙……被拒绝了还不死心吗?哼哼,明天应该是他去接酒酒过去吧?嘿嘿,那就不好意思要抢先一步了……殷翌语嘴角带着坏笑。

    是滴,这间“say”是殷翌语开的专门卖他所设计的服装,因为他懒得批量制作所以几乎每一套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每一套几乎是贵得让人几欲吐血,但是,还是有很多有钱没处花的人来光顾,特别是一些知道这间店的主人的有钱花痴女或者是想靠此拉关系的……但,无一不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他们把大把钱扔在这,买的衣服还是殷翌语胡乱诌出来的,却根本不知道人家看你傻呵呵地把钱送过来在那乐歪歪呢:这群傻子又送钱给大爷我花了……

    与欧阳诩告别后走到校门口的袁酒酒拿着大包小包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回宿舍去。如果她回到家,袁任哲不在还好,如果在家的话明天想去小茶姐的生日party就难于上青天了……真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弟会像老妈子一样管着自己去了哪里。

    话说,现在的袁任哲……

    看着这围着圆桌的十几个人,袁任哲真的觉得很累,终于等到大伯发话:“关于这一次的十二间分公司电脑系统同时被入侵事件就告一段落。我已经派人到各个分公司处理。你们这段时间在这里呆着,正好进行上季度的总结。至此总结要在家主和其他长辈面前露面。你们看着办吧。”说完话,大伯便离开了。袁任哲不等剩下的人开始争锋相对就起身离开了。门合上的那一刻,里面就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口水战。袁任哲掏出手机拨通了袁颖晞的手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人就着急的说:“怎么总部派人下来了?我的权力几乎都被架空了!发生什么事了么?”袁任哲耐着性子把话听完才说:“大伯的决定。让总部的人收尾,估计查出是谁动的手脚进行了什么交易让家族上层把消息瞒下来才会派人干涉的吧。这个你不用担心,但是我要在这边待一阵子,你一定要帮我看好酒酒。”那边的袁颖晞顿时松了口气:“呼……那就是说,这段时间我可以休息了?”袁任哲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不由加重了语气说:“我让你看好酒酒。”袁颖晞在这边翻了个白眼说:“知道了。那就这样。”然后传来的便是忙音。

    “真不知道袁任哲喜欢那袁酒酒哪里了。算了,不和他计较。嗯,要打个电话和袁姨说一声,让她准备宵夜。”袁颖晞挂了电话自己在那嘀嘀咕咕道。

    日上三竿,刚找了东西吃下的酒酒又重新赖回床上。手机不停地响,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接了电话:“喂?哪位?”殷翌语听见对方还带着浓浓的起床气的声音,抬腕看了看手表:两点五十分。嘴角抽了抽:还真是头猪啊。

    “还没起床?”酒酒听到这熟悉的调侃的语气,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是殷翌语!顿时睡意全无:“额,殷翌语?有什么事吗?”殷翌语听到对方顿时紧张起来的声音,头顶顿时晴空万里:“今天是小茶姐生日吧。你那天在say拿的礼服裙,是我设计的。”设计给你的。当然这话殷翌语没敢说出来,他现在最怕的是做出什么动作让她逃跑了……酒酒一瞬间石化了:“什,什么?那条礼服裙又是你设计的!”太和自己心意了!这话酒酒差点脱口而出最后还是险险的刹住了车。“对,所以为了不让我的设计出错,你赶快拿上衣服下来,我要给你弄造型。”殷翌语衣服不容置疑的语气。那边,袁酒酒拿着电话的手垂了下来: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答应小茶姐的时候就没想到要问一下殷翌语去不去呢……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没那么想他,他又阴魂不散了……

    坐在殷翌语车上,酒酒就一直维持着撇头望窗外默不作声的状态。殷翌语看着某人这么别扭心里乐呵呵的面上却一片平静。车开到久违的水晶心脏,那扇奢华的木雕门已经半开着,却是没一个人在门边守着。殷翌语停了车,看了眼面上也一派平静的袁酒酒走了进去。终于,酒酒忍不住问出口:“以前那些人呢?不是有很多人守门的么?”殷翌语淡淡的说:“这次是为了小茶姐的生日会才开了水晶心脏准备一些东西。所以没打算把人调过来。”推开那扇噩梦之门,好像自己几次参加正式晚会都被拉到这里做准备的吧。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进了屋,殷翌语就把注意力转到那些服饰上了,交代了一句就开始自己的活。酒酒乖乖地走进更衣室,终于明白为什么进来以后会有那种强烈的违和感。原来,现在只有她和殷翌语两个人共处一室!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酒酒就灵魂出窍了。

    此时,正打算去酒酒家接人的欧阳诩看着新信息牙齿一错:殷翌语你这个混小子!居然摆了我一道!

    那条让欧阳大神如此愤怒的信息是怎么写的:诩,酒酒我已经接走咯。你就安心的在家等着我们登场吧!

    欧阳诩无奈地收起车钥匙,如果不是他察觉到酒酒喜欢语的话,无论是不是会和自己的好兄弟翻脸他都会坚持追到酒酒的。可是,人家是两情相悦啊。他还能怎样?除了以静制动等待他们之间有机可乘还能怎样……

    从更衣室出来的酒酒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穿着黑衬衫戴着深紫色领带外面披着白色西装外套的殷翌语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什么。酒酒是头一次见人穿衣服颜色搭配得那么奇怪却又能显得霸气邪魅的。一时没注意竟然就看呆了……殷翌语早就注意到袁酒酒的视线了,但是,见她那么着迷的看着自己就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了,对吧!(殷小盆友,你真是太狡猾太腹黑太自恋了!)终于,酒酒同学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盯着别人一直看。霎时间脸赛胭脂红。殷翌语见某人回魂了,好不可惜,装作刚见到酒酒出来一样,若无其事地说:“换好了?那就坐那。”酒酒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就是不看着殷翌语,坐到上次的位置上。看到镜子中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垂头,感受到身后的热量,脸颊微红。殷翌语见到某人躲避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无奈的说:“你低着头我怎么帮你弄造型?”酒酒缓缓地抬头双眸因为不知所措已经是水光潋滟。殷翌语忍受不了这样一幅诱人的模样开口说:“把眼睛闭上。”听他这么一说,酒酒求之不得,马上乖乖闭上了眼。

    感觉到温热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皮肤,酒酒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慢慢的放松和安心。为什么会感到安心她不知道,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心不再烦躁。静谧的房间里,一站一坐,一动一静,这样一幅美好温馨的画面浑然天成没有丝毫违和感好像,天生就应如此。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那若隐若现的温热彻底消失。殷翌语似乎松了口气的说道。酒酒缓缓睁开眼,看见镜中的自己瞪大了眼却丝毫不影响自内而外的那股子似笑非笑与慵懒。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妆却把人的气质很好的衬托出来。当酒酒还吃惊于自己的容妆,殷翌语已经打开了吹风筒抓起酒酒长了不少的头发仔细地打理起来。不一会,发尾稍卷微蓬自然披下更添了几丝妖媚。身后的殷翌语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不很 高的高跟鞋说:“这回是为了小茶姐,你没理由拒绝。”酒酒只好认命的穿上。

    “这个披着,今天晚上起风。”殷翌语递过一件薄薄的白色披肩。酒酒接过去却有些不知所措。殷翌语叹了口气:“你真是……连个披肩都不知道怎么披?!”又拿过披肩站在酒酒面前双臂绕到她的身后给她披上,还用一个葡萄状的紫水晶扣针别好,又把她压在披肩下的头发理好。酒酒低垂着眼眸脸已经红的不像样了……殷翌语若无其事的说:“走吧,已经五点多了。到那边时间差不多。”酒酒看他一脸淡定好像对刚刚暧昧的行为毫不知情一样,顿时把心里“他是不是故意的啊”的纠结压了下去,肯定是自己太敏感了,居然会觉得别人是故意的。

    可是……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呢?毕竟只有他自己才听得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