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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第五霖回复。
“《全歌》要留在咱们亮银镇发展吗？”柳晋挺直接。
“柳会长觉得杨柳杨要加《全歌》？”第五霖反应多块啊，立即反问。
“呵呵……做人肯定要往好的地方想，要是换成《忤逆风》这尊大佛留下来，我们这些本地公会就难出头了。”
“确实是这样。”回了这么一句，第五霖就不说话了，弄得柳晋好一阵憋闷。
另一边……《忤逆风》的总会长沧海看着自家公会排名正蛋疼，辛辛苦苦劳师远征，结果前三都没挤进去，就落了个第四；要说自家人是多、可备不住都分散在两个会里，总会这边就没有什么太大优势了。离积分结算还有段时间，这会儿要反超第一的《帅死》并不是没有机会；沧海也让高管去找那些个人排名靠前的散人收活动积分，但大头毕竟不是那个。
“老心，你说第五霖是不是故意的？”挺窝火的沧海给二会的副会我心甘发去消息，“他弄个积分特别高的散人摆那里，是想囤积居奇？”
我心甘这副会也是想加杨柳杨好友结果给系统提示冰冷地拒绝，这会儿看到老大找自己抱怨，挺能理解沧海地：“事前谁能猜到呢，也是杨柳杨这个人太生猛，他和《全歌》的俩个一起就把地龙的人类形态打过去了，要不亲眼看见，我也很难相信。”
“我特喵觉得第五霖就是想玩奇货可居那套，这会儿杨柳杨加哪个会、哪个会的第一名就稳妥了——操，一点做生意的诚意都没有，就不能明码标价爽快点？还要别人去求他呢！”《忤逆风》这边倒是自信满满杨柳杨不会加《全歌》，都是主城来地、对《全歌》那公会比较知根知底，在线时间都那么短暂、还能有精力管理领地呢。看着自家会员列表里第五霖的id，沧海就觉得牙痒。说是加到会里来了，姿态却摆得高得不行，身为总会长的沧海觉得自己不受尊敬，必然没有好声气。
公会就是一个小集体，而身在集体内的人，都不会去喜欢一个排斥自家集体的家伙。第五霖进来的时候是说清楚了帮完忙就退、沧海和我心甘当时也是答应了的，可答应归答应，沧海和我心甘这边看第五霖也不可能多顺眼了。
……当然，沧海在这当口上找自己抱怨，我心甘不会蠢到不理解自家老大的意思；装傻充愣啥的没必要，他就主动说道：“要不我去问问第五霖？他要标价、要提要求啥的，能摆开来谈就谈谈吧。”
下属如此识趣，沧海就顺水推舟了：“你问问，他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你就先应下。”毕竟是关系到公会成败的事，沧海再恼火也得按捺下来。可要他亲自去求第五霖他是受不了的，男人有了一定的地位、就得矜持讲究起来，再不肯有事没事亲力亲为的了。
我心甘调整下情绪，给第五霖去了私聊：“五哥，有空吗？想找你帮个忙。”
柳晋那种不报奢望的只是想探探口风，我心甘的态度就直接得多了。
“沧海会长是想收购杨柳杨的活动积分吧？”第五霖比他更直接。
“呵呵……你看，会里就差临门一脚了，我们也就是想努力看看。”我心甘说道。
对方没上来打感情牌、也没试图卖弄啥大公会的面子，在第五霖这儿还是比较顺眼地：“这要看杨柳杨的想法了，要么我给你们问问吧。”
“谢了五哥。”我心甘嘴上客气，心里更不舒服了……他这对第五霖已经有成见了，就觉得第五霖没诚意、想多折腾几道工序自抬身价。
……只能说，人过于关心注重某件事时，就难免智商失常。
加伦君自觉给第五霖耍了、气得不行，他又不是能存住事的性格，马上给自家的副会一月的雪抱怨了一通；谁料一月的雪听完了过程，没有丝毫的“同仇敌忾”不说，还暴躁地喷了回来：“矮子！你的智商跟你的身高一样给狗吃了吗！”
“卧槽！你丫想单挑吗！”
“你个沙包、把会长转给我算了！”一月的雪毫不客气地，“也不动动脑子，软肋捏在人家手上呢，你充啥大头蒜？求人是那样说话的吗，不求你放下尊严去跪舔，好歹你说句好听话吧？”
“我擦，我就知道你丫天天想篡位！妈蛋赶紧滚滚滚，回头我就把你踢掉！”
“你敢踢我、我就把你的亲卫队全打包了！信不信！”
……这两个颇为奇葩但又意外和谐的会长和副会掐了半响，一月的雪才想起来找第五霖。
“五哥！咱亮银镇的管理权说什么也不能给外来的人占了啊！”一月的雪是要比加伦君强点，上来就打感情牌，“杨柳杨那积分说啥也不能给外人，就让咱们的肉烂在自家锅里呗！”
“……一月会长，这话对我说没意义啊，我又不能替杨柳杨做主。”第五霖只能这么回复。
“要不你帮忙问下杨柳杨的活动积分能不能卖给我们呗！”
“行啊，我帮忙问问。”
“靠你了五哥！杨柳杨有啥要求我们都答应，包女朋友都行，反正他长得也帅！”
“……”第五霖把私聊给关上了，早知道《帅死》的人时不时就犯下病，他这也很难习惯。
刚才守镇政厅的时候他和半夏都挂了，这会儿两个刚退了大团、去跟杨瑞等人汇合；因着身上都有虚弱debuff，跑起来速度很慢，这一路上就尽给私聊骚扰了。
快到汇合的地点时第五霖的私聊提示又冒了出来，一看发信人，是《天骄》会长月下荷。点开了看，说的话也不外乎是前面的那些：“五哥，杨柳杨的活动积分愿意卖吗？”
“这我得问他本人了才知道，月下会长。”
“……咦？五哥你不是杨柳杨的代言人吗？”月下荷挺惊奇。
“这个真不是……”第五霖这才醒悟过来，“月下会长，你们该不会以为杨柳杨那个人积分是我特意弄的吧？”
“难道不是？散人积分刷再高有什么用？”月下荷问。
第五霖拍下脑袋，反应过来别人并不知道杨柳杨和《全歌》那边的游戏态度……《全歌》就不说了，杨柳杨最多也就在线六小时、平时四个小时就下线，哪有兴趣去帮npc搞什么领地管理；但要是跟别人解释说他只是想让杨柳玩得尽兴、出够风头，想让杨柳和他的朋友们打一个畅快的领地战才这么奔波卖力，那也有点耻……
意识到自己似乎用力过头的第五霖反省了下，同时也有点儿小小的自豪——看吧，我看中的人那就是不一样，给创造下机会、立马就从数万玩家里面脱颖而出了。
给月下荷回了条“问下杨柳杨意见”的回复，第五霖和半夏已经能看到等在十字街那块儿的杨瑞等人了。
“嗯？《全歌》的都下了？”到了以后第五霖发现等他们的只有杨瑞和桃子、风清默、克龙哥、萧文远。
“十点多了，他们那些学生早该下了，说是奖励明天再领。”杨瑞随意地道，又兴致勃勃地问，“老五，我在个人排名里是第一个呢，第一名有啥特殊奖励？”
……要是纠结不已的大会长们听到杨瑞这话，不知道得吐出多少升血……没错儿，人家《全歌》根本就不在乎啥排名，更没把第一名的参与领地管理这种特权看在眼里；而杨柳杨本人呢，更是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的个人积分已经高到啥程度了，还在为自家在个人排名里面第一而高兴。
“领地战奖励大头在公会那边，游戏还是支持玩家以公会模式参与活动的。个人奖励的话，也就是给声望、给本职业装备之类的。”第五霖说道。
杨瑞顿时就没兴趣了，挺不爽地：“那岂不是要给我发牧师装备？算了，那我也去下线了。”
“等会。”第五霖叫住他，看向萧文远，“你们没跟杨柳说？”
“你说活动积分的事？没呢。”萧文远硬是能听明白这没头没脑的话。
“这积分还有啥事？”杨瑞不解。
“嗯……是这么回事。你现在的积分很高，在十点半前加入公会排名里面的前十，就能影响到第一名的公会奖励花落谁家。《天骄》和我现在加的这《忤逆风》公会都想找你买活动积分，《帅死》那边呢，首先是希望你别加外来公会，其次是希望能买你的积分，并且承诺包女朋友。”第五霖这人有一说一，答应下的事情就很实诚地办。
“《帅死》那帮人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啊。”克龙哥插嘴，“不过《帅死》的妹子还挺多，咱们原谅他们吧。”
……没人愿意搭克龙哥的腔。
杨瑞挠头皮：“还有这说法呢……这积分还能买卖的？”
“能啊，有积分的散人加进公会里面就行了。现在前十的公会都在按个人排名到处收活动积分呢，我这边也有人找上来了，不过我懒得加公会，加进去又退、挺不好意思的。”不差钱的萧文远笑道。他们这几个玩家高手的个人排名都靠前、都是不愿意受公会束缚的。
杨瑞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本来就没公会的，现在卖啥活动积分，不等于作弊吗。别人打个领地战拼死拼活弄个第一名也挺不容易的……对了，公会第一是谁呢？”
“《帅死》，全名叫《我这么帅我不能死》那家。”第五霖对杨瑞的反应是一点没意外，心里头又冒出一阵没来由的自豪感。
杨瑞一听这名字乐：“就是你上次说的那家？他们这公会名起得也太不走心了。”
在场的几人都默默地看向杨瑞的游戏id，保留了对杨瑞这评价的意见。
“也不早了，我先下了啊。”杨瑞跟几人挥手，径直就去复活点了。
克龙哥注视着杨瑞的背影，确认他走远听不到了才摇头唏嘘：“杨柳这也太不会利用机会了，干嘛不加去《帅死》锦上添花呢，《帅死》的副会长得挺正点的。”
萧文远看看冲克龙哥抛去鄙夷眼神的桃子和半夏，乐道：“唷，老克，你这是放弃治疗了啊，桃子和半夏还在呢。”
克龙哥脸色一僵：“……我擦，太熟了就忘记维持形象了。”
桃子斜眼：“克龙哥你还有什么形象呀，专业划水？”
半夏也申斥：“就是，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早就碎成渣渣了。”
“唉……姑娘们一熟，朦胧的美感神秘感啥的也都没了。”克龙哥捂脸。
第五霖一向是无视耍宝的克龙哥的，奇怪地看向风清默：“清默怎么这么老实？”
风清默双手抱胸站旁边摆了半天姿势了，好容易才等到第五霖主动招呼他，一脸深沉地：“老五，我打算去远一点的主城了。这周边几个主城的任务我都刷得差不多了……”
“我来翻译下，他看着杨柳和《全歌》那帮人挺自尊受损的，想离远点、去他能用第一法师身份装比的地方。”萧文远毫不客气地拆台。
“嗯……”第五霖想起他之前用风清默忽悠过杨柳来着，顿时觉得这也不坏，“你找好带路的人了？”
“我这边肯招手，还有能拒绝我地？”风清默装比。
第五霖看向萧文远：“文远，你领他去搭马车，半路把他甩了。”
“……”
第五霖把杨柳杨不打算卖活动积分、已经下线的事实发给四家公会，得到准信儿的加伦君自然是欢乐得不行，大叫啥“还是老子笑到最后”，惹得一月的雪好阵冷嘲热讽、并坚持是她找第五霖修补了友好关系才争取到这结果，非得逼加伦君低头……
……不提这群放弃治疗地，保住前三地位的柳晋松了口气，月下荷是挺遗憾的，倒也没说啥；《忤逆风》这边，总会长沧海和传话的我心甘就不是那么愉悦了。
更蛋疼的是他们这情绪还没法跟第五霖发泄，因为他们那提升公会等级要过的团本还没打完、回头积分结算了还得抱这数据帝的大腿继续过本，这憋屈劲儿真是别提了。
到了十点半，活动积分结算，全游戏达成守城任务的十七个城镇胜利公会都上世界系统公告去走了一遭；在这里要提及一下的是，上一次的领地战中获胜的那三十多家公会一家都没守住、全给恶魔大军把城打破了。
这三十多家公会获得了三个月的领地赋税分成、又有驻地、又有独|立任务和副本能刷，其公会规模比上一次胜利时扩大了至少一倍，信心满满地以为能继续当贵族领主的爪牙……呃，下属，继续在城镇里称王称霸，却没料到这一次的领地战强度增强了这么多、根本不是单凭一两家公会就能抗过去的；而在他们的发展期间、难免会跟其它公会抢资源、争名气、个别比较霸道的可能还打跑了不少公会，到了领地战开始，完全不可能把被自己欺负过的公会和散人联合起来跟恶魔大军对抗。
全游戏五百多座参战城镇就守住了十七座，这肯定是玩家们不能接受的；十点开始玩家论坛各地图大区主板、区域分版，满满的都是喷官方脑残、问候活动策划直系亲属、质疑这种程度的怪物攻城根本不可能守得住、官方玩黑幕的各类喷贴。
必须得说，游戏官方颇为霸气，玩家们的花式嘲讽刷了半个小时他们就是一点儿反应不给；直到十点半积分结算结束了、玩家们的信息框里跳出金光闪闪的十七家胜利公会名单时，才在下面跟了一排提示：
“论坛首页版头已更新全新宣传视频：《赤城团结！仅有六万人参战的亮银镇创造奇迹！》”
各个城镇参战玩家有多有少，多的超过二十万、少的可能才两三万；当然，十万以下玩家规模的城镇第一天都没守住，更别提获得最后胜利了。官方放出的宣传视频里面特意点明赢家之一的亮银镇只有六万人参战，顿时吸引了不少玩家点进去观看。
第五霖这会儿已经跟《忤逆风》的副本团汇合、出城去保存进度的团本继续征战了。论坛上一面倒的喷贴看得伤眼睛，他索性就整理自己做的个人日志；世界系统公告弹出来时他一看到那排提示，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播放。
游戏里看视频，就是在玩家的视线前端出现一个可随意移动的播放界面，并不耽搁赶路跑本；第五霖点开视频时、副本团的其他人也发现了世界系统公告上这条特意注明了亮银镇的视频连接，并好奇地顺手打开。
……点开了这个视频的全游戏玩家们，首先入目的是地龙boss的人类形态被一位体格健硕的玩家抱腰德式拱桥摔的冲击性画面……
“卧槽！这是啥职业的技能？！”无数玩家齐声惊呼。
……牛排大姐怒摔boss的画面一闪而过后是一群玩家毅然决然冲进怪群、于千军万马中杀向敌人中军，这群玩家队伍厚度也就200来个，冲锋期间就挂了一半、白光阵阵，只有半数冲到中军的怪物指挥官军前，悍勇地以集火攻击将那只调度进攻的怪物打掉、然后一个个惨死怪物刀下。
这是四大公会骚扰敌军正面攻击部队的画面，从战场上空俯视下来的画面十分地惨烈，虽然明知道这些玩家挂了以后十分钟就能恢复状态，看的人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为了雅尔芙！”下个镜头里出现的是冲向攻城车的守卫npc，平时听起来很无聊的呆板口号在残酷战场背景的衬托下显得特别悲壮；这守卫npc喊完就被无头骑士给踩死了，而后进入镜头的是敢死队的玩家大军，一个造型诡异的女骑士玩家冲在最前面、悍不畏死地以手中长剑劈向庞然大物般的攻城车，她的身影瞬间就被几只骑着骷髅马的无头骑士和更多的玩家淹没。
“哈哈哈——呀哈哈哈哈——这是老娘！”认出自己的一月的雪张狂大笑。
……镜头拔高、所有的敢死队全体入镜，但微妙地闪避了单挑boss的杨瑞和鲫鱼兄、镜头一转对准了东线城墙上向下补刀和提供掩护的远程玩家，并着重强调这些玩家整齐地向下释放魔法的画面；再来是一个长镜头、绕着亮银镇三面城墙拉了一圈，把玩家们的齐心协力、万众一心表现得淋漓尽致；最后镜头转到城门方向，先是对准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怪物大军停顿了数秒，再转向城头上排成长列、与爬上城墙的怪物刀刀见血的守城玩家们。
激|情的音乐、特意挑选的玩家们比较整齐的镜头看得人心神皆荡，但第五霖的脸色是越看越微妙……
……画面继续，地龙撞破城门、玩家阵营死伤惨重；无数远程攀爬上街道两侧的房顶、无数近战坚守街道，面对汹涌入城的怪物大军血战不退；镜头在玩家攻击时的特写和阵亡时的远镜头中切换，并不时用广角镜头展示这些玩家有多么齐心、多么悍不畏死，还穿插了不少阵亡后的玩家涌出复活点后成群结队地赶赴一线的场景。什么抵挡不住时的溃退啊、远程轰炸时的误伤啊，全都给剔除得干干净净；视频里出现的成千上万的玩家，都特别地听指挥、特别的英勇无畏。
……视频最后以屠龙团斗地龙的画面收尾，数不清的魔法丢向咆哮的地龙、勇敢的mt顶在第一线、治疗们紧张地刷血、近战勇猛地上前劈砍；最终地龙不敌玩家、扬天咆哮一声、化为黑烟退走。
第五霖盯着视频结尾那一排无耻的大字“团结，必将创造奇迹”嘴角直抽，又复看了一遍，蛋疼欲裂。
是地……长度达8分钟的视频兜揽全亮银镇的玩家、却完美闪避了除牛排大姐之外的《全歌》全员画面，包括他自己和杨柳；而且吧，看似一开头就给了牛排大姐镜头、但角度也是选得连体型都难辨男女，更别说看出是谁了。
也就是说，官方扭扭捏捏勉勉强强地捏着鼻子承认了下自带技能进入游戏的玩家，对于他这种……却是一定要抵制到底的，哪怕不能强势打压、也绝对不给任何好脸。
“……”无语地关掉视频，这视频是咋出现的第五霖用膝盖都能猜到几分，无非是用参战人数仅六万却取得胜利的亮银镇当个典型、让广大玩家明白不是活动策划无脑、是这届的玩家不行……团结力量大，小学生都知道的事，领地战抗不过去怪谁？
第五霖能理解官方对他这类型的玩家不待见，就是挺不爽杨柳居然半个镜头都没有。只是不爽也没辙，他总不能就这个去向游戏公司老总投诉……好吧，自我安慰地想想，他是愿意杨柳出风头没错，却也不愿意太多人看到杨柳，杨柳是没长感情那根弦，但烈男怕缠那啥……本来就挺苦逼的了，再给自己搞那么多竞争对手可不更苦逼了吗……
他这已经挺郁闷的了，燕云鳶那小子忽然悄没声息地靠了过来，几乎是凑到他耳朵边轻轻喊了一声：“五哥……”
“啊。”第五霖下意识地就想侧移两步，然后他就看见了……挺不想看见的一幕。
从来对他没有好脸色、也不知道是在傲娇啥的燕云鳶，这会儿脸上没有那种对待他时惯有的不屑一顾、也没假惺惺地装出亲密的假笑，反倒是显得犹犹豫豫的；虽然凑得很近、视线却转向别处，搞得跟害羞的小姑娘啥的一样，第五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第五霖默默把距离拉远，燕云鳶这不可理喻的小子……居然露出了受伤的脸，嘴唇蠕动了下，把头别过去，看似很伤心地：“我以前是……不懂事，你能不能原谅我？”
“……”第五霖体味了一把萧文远不久之前遭遇的天打雷劈感，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呵呵……过去的事情就算了……”
燕云鳶马上就欣喜地转过头来，似乎是受到啥鼓励似的、特别振奋地一点头：“嗯，我知道了。”
第五霖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你知道了啥？我刚才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