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沈绣娘替谭尚书挨打

宿文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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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邹大夫会利用这么绝佳的机会,让沈家对林家与聂家展开报复时,却发现,他们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邹老爷子根本没有趁此打压林家与聂家的意思,反而要求太后先放了聂如玉之女--谭爱馨。

    这下几乎是所有人搞不懂了。按理说这位嫉恶如仇的该是不会如此姑息养歼才是。怎么今日竟是如此轻易的就把那作恶多端的谭爱馨给放了呢。当然,邹大夫的心思,别人也许看不出,可谭爱亚却了然指掌。

    谭爱亚心说,她这祖外公实在是太聪明了。就这老爷子打的主意,别人怕是轻易看不出来。其实邹大夫的想法很简单,他打算卖谭家,林家以及聂家个人情,这样,待到他再迫使谭尚书休妻时,谭尚书怕是就再也没有理由去推脱了。

    谭尚书不是惦念着他那因触犯了王法而被大入天牢的大女儿吗?!好,那他邹某人就还那恶女自由,不过就拿她娘亲的尚书府大夫人的位置来换。毕竟那位置本就是属于他邹某人的外孙女沈绣娘的。

    也许旁人不知,可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位尚书大人,为了娶那聂府的蛇蝎妇人,将他的外孙女从正室扁至妾室,他邹某人的外孙女岂是这么容易任人欺凌的,岂能委屈的做小?!必须要独揽大权啊!

    只是,邹大夫又比任何都了解他的外孙女--沈绣娘,沈绣娘不爱争权夺利,她是一个十分大度之人,她心宽似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就好比这么多年来,她受尽了屈辱,却从未对他这位就算在今日的朝堂上依旧举足轻重的外公吐露过一次一样,邹大夫真是在心里给自己的外孙女沈绣娘喊不平啊!

    倘若不是爱亚的主意,怕是他这老实巴交的外孙女会将这样的事情一辈子埋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不过,别看他邹某人的外孙女柔情似水,好欺负,可他邹某人绝对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骨头。所以这个主,他替他的外孙女做定了,既然他的外孙女不愿与人相争,那他就帮着她把一路的碍脚石全都扫干净。这就是他这个不称职的外公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不过正当,邹大夫满脸虔诚的求助于太后时,却见太后竟是将询问的视线投注在一旁好似与此事没什么太大关系的豫若身上。

    “若儿,哀家想听听你的意思,毕竟此事与你也有一定的关系。”

    豫若听闻太后此话,不禁眉头紧拧,愁眉不展的他思索了片刻,视线轻递,竟是试探的望向了谭爱亚。

    “王爷既是太后问您,那您就帮爱亚拿个主意就好。”这一刻谭爱亚倒好似十分的好说话了。别说泼蛮了,就平日里,她爱拿捏他人软肋狠掐的恶毒性质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般,此刻的她,就好似无论眼前的男人说什么,她都只会应声好般。

    原来读懂邹大夫心意的又岂止是谭爱亚一人而已。豫若含笑轻轻一颔首道:“既是太后要本王替爱亚拿个主意,且此事又是祖外公的意思,本王觉得,还是把那位尚书府的大小姐放了合适!”

    豫若话音刚落。太后便认同的猛点了点头:“皇上?!”太后直接望向羌勉,要羌勉下令放人。毕竟若是依太后的意思,怕断然不肯轻饶了那惹了豫若生了一肚子闲气的罪大恶极的谭爱馨。

    “太后勿忙,实则若儿还有一事相求于太后呢。”豫若竟是还有事相求,他前面说的话好像并不算完呢。

    “若儿你且说,哀家与皇上都听着呢。”太后对眼前这位豫王爷的宠爱,简直就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太后一人对豫若有求必应也就算,竟是还拉着当今圣上一起对豫若言听计从道。

    而羌勉呢,好似也太过孝顺了吧,竟是对太后的话连一丝反驳的意思都没有:“母后所言极是,豫王爷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朕能做到,豫王爷尽管说。”

    “嘶--”众人皆凉凉地抽了一口凉气,心说:这还是皇上吗?!怎么在这位豫王爷的面前这当今圣上当也太没有当皇上的架子了吧?!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忽听见,豫若悠悠地开口道:

    “启禀皇上,本王这辈子只想有爱亚这一名贤内助相伴,可尚书大人府上除了爱亚以外,还有一位千金,虽说爱亚嘴上不说,可本王却认为,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当初要嫁给本王的本该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只是如今阴错阳差下,爱亚嫁予了本王,本王疼惜她,爱惜她,怎能让她天天为此事闷在心里闷闷不乐呢。所以,本王肯请皇上,太后替本王想个法子,至少能免去爱亚的忧虑才是啊!”豫若很会利用他得宠的时机,替邹大夫在旁敲锣边道。

    邹老爷子一听豫若这话,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这下就算刚刚众人没听出邹大夫话里的弦外之音,如今听闻豫若的补充,倒是全听明白了。这位豫王爷与邹大夫是双管齐下,这是硬逼着谭尚书休妻啊!不过,谭尚书会答应吗?!众人纷纷将猜忌的视线投注在谭尚书的身上。

    “这……”谭尚书艰难的蠕了蠕嘴角。此刻的他挨了邹大夫的一顿竹鞭拍,他躲也不敢躲,身上伤痕累累,别提那样子有多狼狈了。如今又受到豫若和邹大夫的联手逼/迫,谭尚书那脸色真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了。

    “怎么?尚书大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老夫这样做的还不够,您是要逼老夫恳求太后和皇上把您的那位‘好’女儿给拖出午门,领她应有的罪责吗?!”实则邹大夫的话并没有说得他过直白,不过在场但凡听见的人,几乎全懂了,这位老者的意思就是:若是谭尚书敢说个不字,那邹大夫立刻便会改口,恳求太后和皇上,要求将谭爱馨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我……”谭尚书垂着头,吭吭哧哧的半天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很好!”邹大夫气得全身打抖,一声一个好的叫着,猛地再度扬起手里握着的细竹竿,带着猛力再度下落。

    啪的一声,这一记竟是抽在了女子纤细的胳膊上。

    “嘶--”那挡在不敢躲闪的谭尚书面前的女子,凉凉地倒抽了一口气。

    “绣娘你……”不留情面的邹老爷子惊愕万分道。

    “娘!”谭爱亚低呼一声,哪敢耽搁,赶紧伸手触碰银铃,连忙唤出百草,去替挨了打的沈绣娘医伤。

    “绣娘……”本是闭着眼打算硬生生的挨下这一记打的谭尚书,听到低呼声,这才睁开眼睛去看,这一下可把他给惊住了。沈绣娘挡在他的面前,张开臂膀,如同一只护雏的母鸡般,将他护在了她孱弱的身躯之后。

    “你走。这是我欠你的,我还了,自此我们两不相欠了。”沈绣娘缓慢地站起身来,头都不曾回一次的冷冷道。

    “绣娘我……”谭尚书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他自知对不起沈绣娘,可他不能做抛妻弃子的孽畜,他不能休了替他同样生养了谭爱馨的聂如玉,哪怕聂如玉那对母女心肠歹毒似蛇蝎,可他却无法像个歹人那般的那么狠心。

    “我有难处啊,我不是不想休掉如玉,可,可我不能不仁不义。我……”谭尚书生怕沈绣娘误会似的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早也说过了,要你把她们母女重新接回尚书府,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该走的是我跟爱亚,我们才是与尚书府最格格不入的人,绣娘只是一介商家之女,根本就不该妄想这高攀什么达官显贵。所以,尚书大人请您赐予绣娘一纸休书,我们自此同林鸟各自飞,各不相干的好。”

    沈绣娘怎不知谭廖严的心,他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且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样是他的女人,同样是他的女儿,他没法舍弃任何一方,去选择另一方。她知道他难,所以她帮他选了,她自愿退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她的女儿--谭爱亚!

    “绣娘……我……”谭尚书狠狠地一咬嘴角,他的心如同刀绞,他没法割舍聂如玉那对蛇蝎母女,难道就有办法舍弃眼前这对心肠柔软的无辜母女吗?!他同样做不到,若是必须在两方中选择其一的话。“邹大夫,谭某愿意休掉如玉。此生只与绣娘相伴。”谭尚书轻拽住沈绣娘的手臂,朝前迈进了一步。

    “绣娘……”邹老爷子一听闻谭尚书的应话,当即喜笑颜开。邹老爷子心想,这下可好了,这下他的外孙女就是尚书府的唯一一位掌势夫人了。

    可是,沈绣娘狠狠地一甩手臂,将谭尚书很撇在当下。沈绣娘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恭敬地对满心欢喜的邹老爷子道:“外公,绣娘不愿再当尚书府夫人,绣娘只想恳请外公放过尚书大人吧,此是事已至此,外公已替尚书府的大小姐向太后和皇上求了情,不如就这样断了吧。恳求外公看在绣娘的薄面上,就放过尚书府大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