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牙齿缝的血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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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登走了进去,昏暗发黄的灯光让他看不真切房间里的物什摆放,空间布局。在门的旁边呆了那么十几秒,才适应房间的光线,这才看清这房间的样貌。

    就像是普通街道那种买房广告中介的小屋,但是没有满墙的小广告,墙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但是左边的墙上挂着很多小木牌,木牌上好像刻着字,司马登扫了一眼,好像有二三十个之多。而他面前,房间尽头,其实也就是不过三四秘的距离摆着一张小的长方形的木桌,木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本翻开的书,还有一双穿着人字拖的脚,二那双脚的主人正躺在卓资后的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看,没有注意到有客人到访,脚趾头还一动一动的打着拍子。

    简单,简单的布局,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心理诊所,而且那个躺在椅子上看不到脸孔的人的举止也不像是一个心理医生。

    如果这墙上贴的是小广告,那么自己一定会认为这就是一个大街上的小房产中介。

    “咳咳”

    那个躺在椅子上看书的人听见咳嗽声立即站了起来,露出微笑,放下手中的书,把桌子上的书扒拉到两边。

    “请进请进,没注意,没注意客人来了,快请坐”,这间屋子的主人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椅子。

    司马登心里有点震惊,还是无法相信这就是心理诊所,更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心理医生。

    因为,这个人的年纪看起来还没30岁呢。

    司马登正准备走向那把椅子的时候,他看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朝他身后指了指。司马登一伙的转身,才明白他指的是门,他的意思是让他把门关上。

    “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文萧给面前的这个中年人提上了一杯白水,坐下来轻轻地吹着自己手中的热茶。

    客人喝白水,主人喝茶。司马登第一次看到还有这样招待客人的。

    “我叫司马登,张医生向我推荐这个地方的,说这里是心理诊所。”如果不是门口挂着诊所的招牌,谁会相信这里是个诊所,不对,应该说谁会相信这里竟然有心理诊所。

    文萧一听是张医生推荐的,立马露出了大白牙,一副灿烂的笑容,“哦,是老张啊,他可是很久没光顾我的诊所了呢”

    文萧从刚才注意到客人进门,看到客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个大元宝进门了,光是这家伙手上戴的表就够自己吃一年了。

    “大元宝,噢哦”文萧注意到自己的口误,立即改正过来,带着十二分亲切的笑。“司马先生,感谢您的光临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大元宝?呵,这家伙竟然称自己是大元宝,看来这家伙多半是个好财的家伙。司马登对这个人是骗子的想法又深了一分,如果不是张医生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自己根本就不会进屋。

    “我最近头疼的厉害,以前是几天一次,现在成了一天一次,去医院,医院也查不出来,张医生说可能是心理问题,所以叫我来看看”。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文试探性的询问,还是一副巴结的笑脸。

    “我觉得不是,这是我的名片,其实我现在是已经坐等退休了,那有什么工作压力”陈词滥调,果然还是只会说什么工作压力,看来自己得找张医生谈谈了,嗯,或许张医生也是被人骗了。

    康生国际公司总监,司马登。看着名片上的字,文萧的心立即加快了速度,就像是打了强力剂百米冲刺,哇,大金主,大金主。

    司马登看着面前这个人见到自己的名片后狂喜的表情,轻叹了口气。唉,真是世风日下,连这种地方都有人打折心理医生的旗子招摇撞骗了。

    文萧耳尖,自然听到了这身叹息,他收起了笑容,看着面前的这个司马登,他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骗子”的信息。看来自己又是被人当做骗子了。

    “司马先生,不瞒你说。我爱财,我知道你已经认为我是一个骗子,我不想多解释。如果你相信张医生而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问题”。

    “不不,你别误会,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问题,你就有把握?”

    “呵呵,或许有我治不了的,但是没试过怎么知道结果?”

    “你真是心理医生?”

    “是”

    “或许你是个骗子!~

    “不是”

    “你怎么让我相信?骗子都说自己不是骗子”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毕竟得病的是你。”

    “你,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治疗我的病”

    “我只能说这个由我决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其他的心理医生不一样,我不会让病人躺在床上催眠,谈心什么的。”

    “可这不是心理医生的治疗手段吗?”

    “那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你年纪轻轻地,很难让人相信你是心理医生。”

    “职业跟年纪的关系很大吗?隔壁包子店的老板今年50岁,可他不是什么国际公司的总监。”

    “这能一样吗?”

    “为什么不能一样?只要能治好病,有何必在乎他的年纪。”

    “你有执照吗?”

    “没有。”

    “你倒是坦诚,你连执照都没有,我更不敢相信你了。”

    “有执照就能证明是医生吗?那为什么有些有卫生许可证的饭店吃出了人命,有建筑施工资格证的单位制造出了豆腐渣工程?”

    “······”

    司马登有点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对话,对方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简直就是骗子的口吻嘛。

    他看见文萧正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对话。信,还是不信,不是那么快就可以决定的,可是自己明明在心里已经认为他是一个骗子,为什么还愿意留在这里继续跟他这样的对话呢?

    “他明明是个骗子,可为什么自己还愿意留在这里听他瞎吹呢?”文萧作出了衣服纠结的思索状,用眼光挑逗着司马登的神经。

    “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司马登被文萧的话震惊了,这个年轻人说的正是自己心里刚才想的。就好像是自己洗澡被人看了个精光一样震惊。

    文萧看到司马登的震神色,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因为我是心理医生啊,哈哈哈”

    司马登被文萧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好像真的不一样。

    “可是,你还是应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好使我相信你”

    文萧知道,面前的这个国际公司的总监动摇了,开始在心里产生了一丝相信自己的想法。文萧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身体向后挪了挪,然后双手抱头靠在了椅子的斜背上。

    沉默了十几秒。

    “司马先生,我不知道此时该用怎样的举动才能让你相信我,毕竟是我给你制造出了太多让你感觉不靠谱的感觉。”

    “没错,所以你·······”

    “司马先生,要不你先看看我这墙上的小木牌,看完后再做决定,如果你选择相信我,我明天会到你的公司找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治疗手法,我跟其他医生不一样。”

    司马登听他这么说,心里很惊讶,听他的语气,好像自己看了墙上的小木牌后就会选择相信他。司马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侧身后退几步,来到小木牌的前面。

    不同的小木牌,没有一丝的工业品的气息,只有一种纯木的感觉。每个小木牌都是同等大小,整齐规整的挂在墙上,一排排的钉子,每个钉子上就是一块小木牌。

    整整齐齐的5排,每排10个,而每一个上面刻着不同的字。

    张大生,何俊,曹为,李清声,一个个的竟然都是人名,但是司马登一个都不认识。当司马登瞧到第4排的时候,心理开始有一丝的心悸产生,然后是震惊,看到最后,司马登已经震惊的瞪大眼睛盯着这些小木牌。他向前了几步,脸都快凑到墙上了,这些人,这些名字,难道?

    司马登被巨大的疑惑包围了,就像是掉进了巨大打迷雾中,出不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而司马登还在迷雾中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司马先生,司马先生,司马先生!”

    在文萧呼唤了几声之后,司马登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一副坚定的表情坐回到了椅子上。

    文萧又露出了那些见钱眼开的笑,眼睛里都是掩藏不住的笑,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微躬着身子向前。

    “司马先生。做好决定了吗?选择相信我了吗?”

    “嗯。我相信你。”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文萧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满屋子都是他的笑声。

    “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病,你要多少钱?”

    文萧一下子停住了喜悦,又回到了严肃的表情,手指敲着桌子思索其阿里,一下,两下,三下·······

    司马登离开那间诊所后,就走出了巷子,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在车上,司马登的神经和意识始终还停留在那间诊所里,在那些小木牌上。

    普通的小木牌,很多名字自己都不认识也没听过,但是从第四排开始,他就陷入震惊了。东方辉、赵钰、陈明伟、辛得龙、邱天洛等等,这些名字自己都是知道的,有些还是自己认识的。但是东方辉,辛得龙,赵钰这些人真的来过这个小诊所吗?东方辉可是国家部级干部,不仅在政府里有广泛的实力,在商场上也有不容小觑的人脉,赵钰则是香港钰顺船业的当家人,在香港的经济实力数一数二的,近年来在内地也有不错的发展,而辛得龙则是本市的当家,本市的领头人。还有其他名字,司马登也是略知一二的,都是商业上的好家伙,有钱有地位。

    可他们,怎么会来这么一个小诊所呢?刚开始司马登也以为是文萧自己胡乱把这些人的名字刻了上去,但是他不出几秒就质疑自己的想法了。

    从第四排开始有的小木牌上的右下角都有个图案,图案虽然不一样,但是却能极好的证明真伪,因为那些图案是一个组织里的组织成员的图案,而司马登恰好就是这个组织的一员。

    原来,司马登,邱天洛、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公司能一帆风顺,应对市场竞争,于是伙同另外几个大公司的一把手组织了一个小组织,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和他们竞争,形成一种无形的市场垄断,一家有困八方支援,只不过没有外人知道这几个一把手的关系。后来有人提议每个人拥有一个图案,自己死了或者不干了就把组织里自己位置交给自己的生意继承人。而图案成为一种身分的象征。只不过本来是一个正经的商业组织,后来变了味,逐渐有了江湖气息(后话暂且不表),而这图案除了他们几个成员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所以司马登心里很迷惑,难道组织里的其他成员真的找过这个文萧看过病,而且还甘愿冒犯组织的纪律将图案外留了?

    车外的车辆、店铺向后飞去,街上的霓虹灯,路灯,说不名字的等织成了一幅美丽的动态图,无论哪一种灯光都好过那间小诊所的灯了。隔着车窗仍能听到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吵架声。车速慢了,外面是无穷无尽的车辆,你堵着我,我堵着他,喧天的喇叭诉说着城市的紧张。这是市区,是繁华的市区。

    人堕诊所,奇怪的名字,僻静怪异的诊所,司马登这样想着。